【亲情向】关于我的老师其实是钢铁侠这件事（3）
设定：Tony：高中物理老师／隐藏身份的钢铁侠
Peter：高一优等生／新晋网红蜘蛛侠
*一堆私设
*师生亲情向（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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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y Stark一直试图做到不偏爱任何学生，直到他眼中小苹果的出现。
他承认，把人的名字和脸对上号并不简单——除非她的身材和脸蛋都是他的菜。但当他面对的是一群乳臭未干的青少年时，这么多年来游走于风月场的经验都不适用了。刚开始这项工作时，他会戴上自己特制的眼镜和蓝牙耳机，每当他想叫一个学生的名字时，Jarvis都会在他耳边悄悄提醒。但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，Stark尽量不去依赖Jarvis的帮助。
遇见Peter Parker是他成为一名普通高中教师的第二年。在记住他的脸之前，Stark先记住了他的名字，毕竟能在他挑剔的眼光下连续拿到5次作业A＋评级的人可不多。他决定上课前亲自发一回作业，并美其名曰“为了加深与各位同学的了解”。
“Peter Parker，A+。”在发放作业本的时候，Stark表现得漫不经心，仿佛谁得了最高分都与他无关。直到那男孩走到他面前，挡住灯光，在讲桌上落下阴影，他才抬起眼，瞟了瞟Peter的脸。
只一秒，他就收回了目光，翻开下一本作业本。
但那一秒却足以让Stark无心上课。Peter的脸上写满了兴奋，欣喜，以及毫不掩饰的骄傲，眼睛闪亮水灵，就像是森林深处尚未长角的小鹿，喝着花朵上的露水长大，不知危险为何物。看着这样纯良的脸蛋，Stark费了一些劲才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“holy shit”。
“Sir，Peter Parker的面部扫描结果与先前捕捉到的‘蜘蛛侠’匹配度为94%，有理由认为……”
Stark老师微微皱起眉，摘下了蓝牙耳机。
那节课他上得心不在焉。对一个老师来说，这样不专业的行为并不得当，但他没办法停止把Peter和蜘蛛侠联系在一起。他感觉自己眼前有两个人影——优等生Peter和穿着红蓝睡衣的蜘蛛侠，他们在讲桌上跳来跳去，爬上光洁的白板又滑下来，抓着窗帘拉绳左右晃荡……他用力眨眨眼睛，那两个人影慢慢靠近，重合，变成了一个人，那人手里抱着课本，歪着头冲他喊：“Mr. Stark?”
Stark猛地回过神来，发现20双眼睛正迷惑地盯着他。
“老师，您讲到第3道习题就停下来了。”前排的女生悄声提醒他。他回头看看身后的白板，烦人的身影不见了，只有一副未完成的重力分析图。
“谢谢你Lisa，不过我的记忆至少比金鱼好一些。”Stark老师清了清嗓子，让自己看上去坦然一些，“今天谁值日？白板上竟然有只蜘蛛。”
女生怯怯地举起了手：“是我，我叫Sally。”
Stark觉得，如果上帝真的存在，那他一定是个爱开玩笑的糟老头——不然的话，这样未经世事的孩子为什么得肩负起一份不属于他的能力？
在那以后，他发现了Peter书包中露出的戏服一角，发现了Peter因为前一晚熬夜抓捕罪犯而挂上的黑眼圈，发现了Peter在桌板下悄悄捣鼓的蛛丝……但他只是尽己所能，让“蜘蛛侠”始终在自己视线所及之处活动，又不把事情直接摆在桌面上评判。说白了，蜘蛛侠爱干什么事，爱怎么干，全都是他的自由，Stark既不是他的监护人也不是上司，根本管不上，也不应该管。
但昨天的爆炸几乎把Stark的这套理论一同炸了个干净——要不是他心血来潮，远程操纵Mark43，悄悄跟了蜘蛛侠一路，恐怕他今天就见不到顶着一头乱发来上课的Peter了。他耗尽心思，用钢铁侠的身份警告蜘蛛侠别再在街上晃荡，用物理老师的身份暗示Peter卸下那些不应属于他的责任，他甚至故意把Peter留下，阻止他穿上那套滑稽邋遢的衣服，靠着他调配的一拉就断的蛛丝在楼房之间荡来荡去。
以及现在，他站在停车场三楼的银白色福特汽车前，身后跟着路上一刻都没有闭上嘴巴的Peter Parker。
“我们到了，小鬼。”Stark按下车钥匙，随着尾灯的闪动，车锁打开。
“什么？这是您的车？”不知道为什么，Peter看上去有些失望，“我不是说这车不好，它好极了，但……”
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？”Stark打开后座门，示意Peter上车，然后坐上驾驶座，等Peter上车以后，再仔仔细细地扣上安全带——毕竟要给学生做好榜样嘛。他调了调车内后视镜，这样他只要稍稍将目光上移就能看见Peter的表情。
“但我以为您会开一辆兰博基尼。”Peter坦诚地说道，“我听说有人看见您开着兰博基尼，副驾驶上是钢铁侠。”
“哪个老师会开兰博基尼上班？我也没见过什么钢铁侠。一定是电子游戏让你们这帮小子的眼神差到连老师都能认错了。”Stark对这说法嗤之以鼻，却不免有些心虚——看来下次不能用轿车搬运装甲了，“别忘了安全带。”他踩下刹车，发动引擎，等待表盘上的指针落到正常范围内。
Peter一边系上安全带，一边沮丧地叹了口气。但他的表情马上又亮了起来，看来是找到了有趣的话题：“我见过钢铁侠一面，您想听听吗，Stark先生？”
噢，钢铁侠听蜘蛛侠描述钢铁侠的装甲。有趣。Stark轻踩油门，注视着左边的后视镜，让车慢慢倒出车位，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随你的便。”
得到了许可，Peter故作深沉地干咳一声，压低嗓音，像是要发表什么秘密讲话：“大家都以为钢铁侠来自纽约，但实际上，他是英国人。”
Stark差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。这在情理之中，毕竟昨天替他说话的是Jarvis。真是讽刺，明明钢铁侠本人就坐在他面前，他却在一本正经地描述一个空罐！
“我碰巧听到了他说话，他说英式英语，像极了老电影中的绅士。”Peter因为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事而洋洋得意，“他英勇果敢，又乐于助人，十分亲切。他一定温柔儒雅，带着礼貌的微笑。”
Stark看着后视镜中蓄着胡子、一脸阴沉的自己，不禁汗颜。再不打断，恐怕Peter的鼻子只会越来越长。
“好吧，先不说那位勇猛帅气的钢铁侠，我们来聊聊你的发明。”Stark抑制住嘴角抽动，熟练地换挡，转动方向盘，往停车场出口驶去。
“其实……呃！”
一阵激烈的震荡。
没等Peter说完第一个单词，Stark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拎了起来，拉拽，狠掐，按入靠椅，又疯了似的左右甩动，像是想让他的肉身砸破窗玻璃。
是袭击。
汽车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半以后，四轮朝天地与地面产生尖锐的摩擦，滑出几米距离。
Stark双腿被卡在了座椅下，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，从额头上的伤口冒出来，粘稠而温热。他调整呼吸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如果只有他一人，他大可以用手表上的便捷焊枪熔断车门的金属，同时换好装甲，全副武装和那没轻没重的可怜蛋干一架。但此时Jarvis不在身边，敌人的方位不明，妄自开门只会让Peter暴露在危险中。Stark转过头，Peter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。
“不要开门。”开口说话后，Stark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快得惊人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等。”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，Stark的胸脯上下起伏，连吞咽唾液也变得困难万分。这句话没了以往不容拒绝的强势，更像是一种请求。
焦躁，无力，愤怒。谁也不知道下一轮攻击什么时候来。Peter集中了全身的精神，屏住呼吸，头皮上汗液渗出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麻。
又一记重击。像是被扫出桌面的垃圾一般，汽被迅速推往楼层边缘，车顶在水泥地面迸出火花。巨大的加速度让Stark感觉自己被死死锁在了座椅上，但他片刻也不敢闭上眼睛。就在失控的汽车撞上大楼钢化玻璃的前一秒，Stark喊道：
“现在！”
Peter踹开车门，在空中转身，一手抓住门框，一手发射蛛丝。整堵墙的碎玻璃倾泻而下，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，砸在脆弱的汽车上。
做到了！
强力蛛丝暂时让Peter和Stark所在的那辆轿车挂在楼房外壁，这一切全靠Peter的身体支撑。Peter咬紧牙，疼痛让他表情狰狞，汗水在一瞬间浸湿后背。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肌细胞正在一根根断裂，灼烧感从手臂沿着血管入侵至全身。
“放手！”
绝不！他宁愿废掉这双手，也不想让Stark先生在自己的眼前下坠。力气在一点点消失，同时新的力量又像是引爆了火药厂一般横冲直撞进Peter的身体。Peter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。
“相信我！！我有办法！”
老师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遥远。他真的有办法吗？在Peter眼里他总是无所不能，但他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。老师真的有办法吗？我该怎么做？老师真的有办法吗？我们会死吗？老师会死吗？我该怎么做？
怎么做？怎么做？怎么做？Peter发现自己正在流泪，大脑被纷乱的尖叫与诅咒挤满。
“现在！放手！"
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。Peter的眼前一片空白。
他松开了手。瞬间失重的汽车沉沉地往下掉。
震摇墙体的巨响。
一束炽热的光。
再一次，钢铁侠在Peter的生死之际出现在眼前。
再一次，钢铁侠在Peter面前开口。
“再撑一会儿。”
但这一次，钢铁侠没有了机械的冰冷感，他的声音听上去熟悉而令人安心。
“……Mr. Stark？”
Peter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在刚才的袭击中震傻了。还没等他接受这一切，钢铁侠已径直飞过了他，回到了事发地点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