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亲情向】关于我的老师其实是钢铁侠这件事（7）
设定：Tony：高中物理老师／隐藏身份的钢铁侠
Peter：高一优等生／新晋网红蜘蛛侠
Summary：在一系列事件中，Tony隐藏的身份被揭露在Peter面前；与此同时，新的危机也一步步浮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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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y Stark钻进轿车后座，砰地关上车门，不透光的玻璃隔开聒噪的记者和他们手中不断往前伸的话筒。他摘下墨镜，扯松藏青色的缎面领带，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，伸展双腿，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。
“直接回家。”他对司机说道。牺牲午休时间应付新品发布会并不是件轻松的事，他现在只想扑进柔软的大床，好好补个觉——在那之前，喝杯冰镇青苹果利口酒也是个好主意。
沉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：“先生，有件事……”
“延后所有的见面会、记者会、私人会谈，Jar，我现在只想睡个好觉。”Tony闭上眼睛，吐字越来越含糊，后半句话的每个音节都压上了奶油般的睡意。显然Jarvis没有识别出他说了些什么，Tony眼前驾驶座后背的显示屏发出莹莹亮光，随即一副地图铺陈开来，展示出一个在街道间快速移动的红点。
“噢。”Tony只微微抬了抬眼皮，“我就知道那个小鬼不会安分。你瞧，这才一星期。”
“值得注意的是，先生，”屏幕下方弹出另一个窗口，那是一张类似的地图，绿色的定位点也同样快速移动着，“目标定位与Peter Parker相同。”
Tony用力眨了眨眼睛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屏幕：“把这两个数据合并。”
窗口合二为一，新的地图上看不见红点——它被绿点严严实实地覆盖住。
“Oh shit……”Tony身体前倾，拍拍驾驶座的靠背，“靠边停车，今天你下班了。”
“先生，我们有充足的理由认为这是一个陷阱。”虽然措辞强硬，但Jarvis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坚定。
“是啊。”Tony甩上车门，把西装外套漫不经心地丢给司机，揉了揉手腕，“一个无法让人置之不理的陷阱。”
尖锐、低哑的嘶吼声简直要划破Peter的耳膜。Peter的下巴和胸脯抵着地板，硌得生疼。他皱了皱眉，试着睁开双眼。
一片漆黑。Peter怀疑自己瞎了，要不就是压根没有抬起上眼皮。他想摸摸自己的眼睛，却发现双手被什么东西牢牢地钳制住，且越是想要挣脱，就被束缚地越紧；小臂的血液流动近乎被隔断，除了炽热的胀痛，Peter感受不到任何知觉。
让他意识到自己仍保有视觉的，是忽地亮起的一束幽暗绿光。那阵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噪音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。这让Peter想起一周前他和钢铁侠一起击落的那只秃鹫，但它不是已经被NYPD带走了吗？
蒙在Peter眼前的黑幕被晃眼的白色光线刺穿，Peter紧闭双眼，脚步声以及液体晃荡的声音越来越近，紧接着一桶冰水毫不留情地从他的头顶浇下。Peter急促地吸入空气，猛地甩甩头，一阵哆嗦从脚底蔓延到发尖。
他逼着自己睁眼以适应光线，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蹲下身，朝自己伸出了手。头皮一阵疼痛，Peter被来人拽着头发拎起来，强迫与他对视。面孔渐渐清晰，那是Adrian Toomes，之前说想采访他的记者。Peter的太阳穴疯狂跳动，全身的汗毛刷地竖起，让他的大脑一片酥麻。
半个小时前，他被带到了空教室后才发现这位所谓的记者压根没有带纸笔。Peter提高了戒备，果不其然，Toomes马上露出了真实的嘴脸，想要用一块涂满麻醉剂的手帕捂住Peter的口鼻——Peter自然没那么容易对付，他蓄力肘击了Toomes的手腕，趁他想捡起掉落的手帕时迅速绕道身后，朝他毫无防备的膝盖踢去。
Toomes捂住脖子站起来，对学了点散打的高中生轻蔑一笑，从休闲裤口袋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，对准Peter：“睡吧。”
Peter下意识地想要摆出攻击的姿势，用蛛丝堵住枪口，Stark老师的声音却闯进了他的耳朵：“等。”
Peter深吸一口气，露出惊恐的神色哀求道：“不！您说什么我都会做的，求求您别开枪！”
如果反派会因为一声乞求而放弃计划，那他就算不上是合格的反派，这就是Peter狼狈地趴在地板上的原因，湿漉漉的卷发还不断往下低落水珠。
“求您放过我吧。”Peter的牙齿打着颤，“我们家没有钱。”
“哦，可怜的孩子。”Toomes笑起来，脸上的褶皱更深了，“我可不是为了钱。”
见Peter满脸疑惑，Toomes压低声音，凑近Peter的耳朵：“Stark老师一定最偏爱你，你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？”
“什……什么？”Peter小心地回答道，透露些许信息，不至于表演得生硬，“除了Stark工业的所有者以外？……发明家？”
“不。”Toomes松开了Peter的头发，Peter的侧脸沉沉地撞上了地板，“他是超级英雄，钢铁侠。”
Peter现在能确定他就是老师口中的“麻烦人物”，甚至为此充满打赌赢了的兴奋：Stark老师竟然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面临的真正敌人是谁，而如今他就在他的面前——虽然样子不怎么光彩。
“钢铁侠？你确定？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尽管半边脸被压在了地上，Peter还是开起了玩笑：“他要是钢铁侠，我还是蜘蛛侠呢！”
但对方并没有被逗笑，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等着吧，待会儿钢铁侠就会来救你。”
“你怎么能如此确定呢？我不过是成绩好了点，仅此而已。钢铁侠忙着拯救世界呢，他才不会来管一个中学生的死活。”
Toomes抬了抬眉：“我当了钢铁侠多年的对手，知道他是怎么想的。另外，你得向全世界的老师道歉，你太轻视‘老师’这个词了。”
“哇哦，想不到你还挺正派的。”Peter往前挪动膝盖，支撑着让自己坐起来，“不过，我可没听说过钢铁侠有什么‘多年的对手’，你要真是那么厉害，何苦耍这种无耻的伎俩？”
“小子，我知道你想套我的话——”
Peter无辜地笑笑：“这里只有我们俩孤零零地等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钢铁侠，不说点什么的话太无聊了。”
“——不过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这些。”
Toomes打了个响指，顶上的灯光排排亮起，照得Peter眼前亮得发烫。与Peter根据他看的电影所猜测的不同，他被囚禁的地方干净宽敞，大小甚至媲美足球场，精心抛光的乳白色地板闪闪发光。但他完全乐观不起来：这个巨大的仓库里，井然有序地摆放了数十列一米宽的鸟笼，金属制的栏杆粗而密，无数暗绿色的瞳孔透过笼子的缝隙，齐刷刷地盯着他，像是要溶蚀他的皮肤、肌肉、骨骼，把他的心脏层层剥开，一探究竟。
“现在，你还觉得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吗？”
Tony Stark在超速行驶并闯了第五个红灯后被交警拦了下来。
“Shit，我早该想到的。”他懒得多费口舌，打开车门，丢出公文包。一旁写着罚单的交警只能呆呆地停住笔，看着企业家Stark在左脚鞋底触碰到柏油马路的同时，被自动打开的黑色皮包内伸出的红金色机甲自下而上地包围。头盔的眼睛处点亮白光，Tony的声音透过装甲传出来：“罚单放座椅上，别贴车窗。”话还没说完，钢铁侠仰起头，从手心和足底喷射出气体，一跃而上。
“先生，这一举动把您身份暴露的可能性提高到了93%。”Jarvis一边说着，一边把地图投影到Tony眼前。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马路上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对准他摄像了，不用一分钟，钢铁侠突然窜上天空的消息就会把各大论坛挤得水泄不通。
“反正那是迟早的事。”锁定了方位后，Tony加快了速度，身后爆裂开红色火花。
“以及，Adrian Toomes发来视频通话申请，是否接通？”
“五秒后再接。”Tony不愿暴露出自己正时刻关心Adrian的动态。
五秒后，令人讨厌的脸出现在Tony的眼前：“嘿老朋友，最近在忙什么？”
显然他没有及时刷新互联网消息。
“刚刚结束发布会。”虽然Tony能看见影像，对方却只能听见他的声音，这为Tony减轻了不少继续表演的负担，“能把你的邪恶计划往后推一推吗？我现在累坏了，只想回家洗个澡。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Toomes露出几颗牙齿，把摄像头往旁边一转，露出Peter湿漉漉的脸。他蹲下身，假装好心地对中学生说道：“可怜的孩子，你都吓得发抖了。怎样，和你的老师说说话？”
尽管Tony知道一切仍在自己的掌控中，并且Peter并没有吓得发抖，但看到Peter垂着头、被迫使着双膝着地，他心中的怒火还是油然而生：“放了他！”
“把他带出学校费了我很大力气，所以我拒绝。”
“Stark老师！”镜头前的Peter叫起来，“他是个坏蛋！这里有很多外——很多奇怪的大鸟！”
他马上因为透露了重要信息而挨了一拳。
Tony心头一沉，Peter显然指的是上周他们一起遇见的实验变异体。毫无疑问，地图上显示的坐标就是Toomes的养殖场。
“不要动他，提出你的要求。”
“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劫持？”Toomes冷笑，“十分钟内，到我发给你的地址来。”
通话结束。Tony瞥了眼地址，与离他仅五百米的低矮建筑不出所料地一致。
Peter舔了舔嘴角淌血的伤口，因为疼痛而不禁吸了口冷气。
"你不应该对人质这样做。"他不满地指责道，“一点都没有风度。”
Toomes耸耸肩：“我不希望钢铁侠有备而来，毕竟它们可不是普通的鸟。”
Peter抬起头，眨眨眼，表示愿闻其详。Toomes转过身，检查那些异常的秃鹫，对Peter的好奇不予理睬：“反正不出十分钟……”他指了指背对着他的、靠近门的第二扇窗户：“钢铁侠就会从那里破窗而入。”
“我很期待。”Peter朝那扇窗户望去，一束红光正在快速靠近。他忍住笑，用话语拖住Toomes的行动：“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Stark老师就是钢铁侠。想知道他在学校里是怎样的吗？他只是个上班还穿增高鞋并且有着中年小肚子、喜欢和漂亮女老师开玩笑却从不和体育老师走在一起的标准暴发户。”
“我才不关心那些。”Toomes检查电子锁的动作并没有因为Peter絮絮叨叨的废话变慢，完成了手头的工作，他慢慢转过身，走向Peter的路顷刻间被倾泻而下的碎玻璃挡住。
“我可都听到了。”钢铁侠稳稳地把Peter挡在身后，朝Toomes举起手，掌心发光的炮弹蓄势待发，“顺便更正：我是富二代。”
TBC